同样,那女郎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他也不能阻止。南风馆的花茶那都是助兴的,他询问过她要不要喝的。
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心底深处的苦涩化作浅浅的一声叹息,从口中释放了出来。
明棣接到谢应寒的消息后,就火急火燎骑马赶了过来,出门前还叫桑度赶了马车。如今一看,果然还是马车好,空间够大,隐蔽性又好,王府的车轮还是用玄铁所制,驾起车来很稳。
女郎一上车,瞧见桌上有一壶青白玉茶水,她连忙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一口喝了进去。马车主人是个雅致的人,那茶杯又比平常的小巧,两口就没了。于是女郎又倒了好几杯,猛猛灌了下去,茶壶里很就快见了底,里边没水了。可她还是很渴,这才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坐在一旁的男子,“哥哥,我还要,朝朝还要喝水。”
明棣的怒意还没消下去,他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去寻欢作乐,就气到头疼欲裂,心中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他总不能拿对犯人的那一套用到自己心爱的女郎身上。
他在南风馆没有探子,飞花也进不来,谢应寒和她发生了什么,为何他来的时候她在榻上,她究竟有没有和旁的男子做过亲密的事,他通通都不知晓。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谢应寒不敢动她,可万一呢?又或者她今日落入旁人的手中,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心中有滔天的恨意,想踏平南蛮,想毁掉南风馆。想囚了她,把她关到用金子打造的鸟笼里面,用黑布遮起来,让她只能看着他,让她只能爱他。
“哥哥,朝朝还要。”女郎扑到男子怀中,用湿漉漉的眼神缠着他。
男子却不为所动,他坐如青松,对她的难受不管不顾。是她自己误食助兴之物的,也是她自己不吃解毒丸。那药丸千金难求,偏偏她还不乐意吃,那就不吃了,索性难受着吧。他给她把过脉了,药性不强,难受一个时辰自然解了,所以他才想小惩她一下。
男子继续闭目养神,过了一会,旁边的女郎搂着他的胳膊,紧接着小手也不安稳了,扒拉着他的衣服,女郎解不开他的衣襟,索性胡乱摸了几把他的胸膛。继而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她没瞧见男子乍然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幽深,他就知道,她是个急色的人,心中也越发恼怒,他气她是个色胚子。同时他也在畏惧,畏惧不久前她到底有没有摸过碰过谢应寒。
男子握住了她白嫩的双手,冷声道,“朝朝可有摸过谢伶?”
女郎懒得搭理他,见他捉住自己作乱的小手,便拼命从他掌中挣扎了出来,她没摸够,她还要。男子不想伤了她,她便如意地挣脱了他的桎梏。得到自由的小手继续抚摸上他的脖颈,女郎见他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暴起,登时被吸引了目光,她凑了上去,伸出舌尖沿着纹路细细舔着他的青筋。
明棣不好受,他被女郎舔到浑身酥麻,呼吸渐重,便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企图用女郎那点微不足道的重量缓解些躁意。女郎也知趣,跨坐在他腿上后,就伸手搂抱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车壁上,继续舔他。
她应当也知道那些鼓起来的青筋不可啃咬,故而她只是用舌尖扫舐着,含着他。偏偏女郎玉舌柔嫩,被她又舔又弄,男子好不畅快。两刻钟后,明棣觉得那一汩汩的躁意被他泄了个干净。他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朝朝,朝朝,哥哥好爱你。”
兰姝抬眼见他那张薄唇一张一合的,说完话后还张着,便不再舔他的脖颈,继而吻上了他,小口小口啄弄着。可她吻上没两息,主动权就握在了男子手中。
他欺身压上她,护着她的身子,压到软垫上。将她的口脂吃了个干净,檀口里的玉舌也肆意地戳弄她,女郎被迫承受着他汹涌的爱意,她双腿箍着他的劲腰,想磨蹭掉心中的痒意。不多时,女郎身子哆嗦了几下,腰腹控制不住地往上抬,死死贴着男子。
男子停了吻她的动作,看向哆嗦不停的她,此刻女郎双眸紧闭,檀口却含不住他渡来的津液,小口微张着,任由那些津液从她口中流出,好不糜艳。
明棣的喘息越来越重,他吻上了她的下巴,替她舔干净那些流出来的玉津,淌出来的很多,他舔了好半晌才停了动作。
两人虽衣裳完整相拥躺在马车里,可他俩的心却赤裸裸地靠近在一起,试图汲取对方的养分。
半盏茶后女郎睁开双眸,羞涩道,“哥哥,朝朝,朝朝想更衣。”
马车上原只有虎子的,只是后来给她也备了宝盆,是他亲自挑的,但那却是新的,她没用过。
明棣也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女郎,他想,他俩的孩子应当也会是一双狐狸眼吧。
兰姝喝了整整两壶茶水,这会小腹微胀,迫切地想排解压力,见男子不为所动,又甜甜地唤他哥哥,告诉他自己的需求。
只见男子慢悠悠地从底下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宝盆,上面绘着两只可爱的小狐狸,还铺了一层软垫,似乎是怕主人坐上去会感到凉意。
当下的女郎因为泄了些欲念,已经恢复了些许神智,她满面潮红,死死盯着脚边的宝盆,挠着手指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