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也缓缓松开，无意识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esp;&esp;是她熟悉的状态。

&esp;&esp;所以，最开始见面的兴奋期有这么长吗，现在是…才反应过来？

&esp;&esp;想到之前两人糟糕的几次相处，夏梓潇嫌弃地皱了皱眉，指尖微微一动将指腹上沾到的水滴全部蹭到了他的脸颊上，留下了新鲜的水印和红痕。

&esp;&esp;这下子，她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

&esp;&esp;“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忙。”

&esp;&esp;这句好似安抚的话一说出口就连她也愣住了，抬眼看到的是他湿润的双眼，原本狭长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语迟钝了两秒之后也缓缓睁大。

&esp;&esp;“……所以你不用老是打听我的去处。”

&esp;&esp;生硬地将话题收尾，夏梓潇在黑发少年对这句话做出反应前避开了目光。

&esp;&esp;说到底，为什么当初她的资料里面没有夏油杰的存在？

&esp;&esp;明面上的资料铺天盖地地都是那个六眼，和他互成搭档的夏油杰倒是想个隐形人一样，所有的材料都是“五条悟等人”，就连【加茂】……等会。

&esp;&esp;“你认识一个叫加茂的人吗？”她忽然开口。

&esp;&esp;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让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夏油杰茫然了一下：“谁？哪个加茂？”

&esp;&esp;哦，忘了这边有一整个家族都叫加茂了。

&esp;&esp;除了孔时雨，【加茂】给她的消息里面也没有夏油杰的消息，这对于一个一开始就对他们所有人开了上帝视角的人来说是最不可能犯的错误的。

&esp;&esp;认识【加茂】后不久，因为二人在很多事情上一见如故的原因——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对方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还在套她的话——她提到一个体质特殊的、可以吞噬名为“咒灵”的生物时，【加茂】就应该有所察觉。

&esp;&esp;少年脸颊的水渍已经干涸，表情看不出情绪，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呼吸依旧。夏梓潇轻轻地用指腹摸索了一下他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软刺，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esp;&esp;【加茂】到底计划了什么，又计划了多少？

&esp;&esp;九十九由基在去年的那次合作里曾经跟她说过，至少三年内不会“回家”，但现在却偏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esp;&esp;好巧不巧，【加茂】在她和九十九由基见面前把她叫走了，要不是她多留了一手，说不定现在被对方留在那里烧成灰的就不是人偶，而是她本人了。

&esp;&esp;“九十九由基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她手上用了些力，但夏油杰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sp;&esp;“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esp;&esp;如果连九十九由基突如其来的回国都是被安排好的，那夏油杰这个从始至终被【加茂】知晓的专属于她的密友，对她的感情到底是自发的——

&esp;&esp;“不要试图反抗我，夏油杰，松开你的牙齿，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还是被人诱导的？

&esp;&esp;第21章

&esp;&esp;九十九由基到底说了什么？

&esp;&esp;夏梓潇不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她和夏油杰说了什么，但她听到了最后一句。

&esp;&esp;她说：“你知道咒灵是由普通人产生的吗？”

&esp;&esp;这件事不难理解，在她第一次在大街上看到咒灵那一刻就明白了这件事。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恐惧的本源就是恐惧吗？可怕的闭环。

&esp;&esp;那咒术师的咒力来源就可想而知了——这就是她一直关注着夏油杰的原因。

&esp;&esp;咒灵是不应该存在的，咒术界的力量体系是错误的，长期的负面情绪就是会让人崩溃，夜蛾正道甚至坦然承认“咒术师就是一群疯子”。

&esp;&esp;在这种大环境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奇怪了。

&esp;&esp;但是夏油杰的反应很奇怪。

&esp;&esp;夏梓潇没有忘记她逛逛街进门时，黑发少年眼神中的震惊、茫然和……不可置信。

&esp;&esp;他在不可置信什么？

&esp;&esp;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可能除了夏油杰本

&esp;&esp;人谁都不知道，或者说，夏梓潇没想过已经入学高专接受了关于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