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才真叫做吃不下饭了呢。
孟希还没准备好,可手指一哆嗦, 便显示已接通。
“喂?哥……”他硬着头皮开口。
“别了,你可比我有本事, 以后我该管你叫哥。”
孟令韬冷哼一句道。
孟希霎时间脊背僵直, 浑身发冷。
仿佛孟令韬穿越时空到他身后装了十台空调使劲吹一样。
“真有能耐啊,老三,连小楚总的大腿都抱上了,现在如何, 玩火自焚了吧?”
“我……”
楚逸这个长舌男!
居然这么快就捅出去了。
他对楚逸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好感度荡然无存。
“不是这样的,哥……”孟希觉得自己的脑筋缠在一起打了个死结,非常影响思考和狡辩的能力:“他逼我的,我也不想呀。”
“那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也是,你胆子大着呢,就是现如今东窗事发,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孟希,你想害死孟家吗?”
后果会这么严重吗?
自己的位置原来如此关键??
“不、不至于吧?”
孟令韬仅仅冷笑一声。
在他心里,孟希就是一条血统不纯的傻狗,什么都不懂很正常,也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开口发号施令:
“周六早上我去接你,穿得低调些。”
“哦,好吧。”
这样直截了当的聊天孟希还是比较喜欢的,起码比打一圈哑谜自己完全听不懂要强多了。
可他目前想不到孟令韬意欲何为,为避免发生类似上次寿宴的窘迫情况,还是忍不住刨根问底一句——“要去做什么呢?”
“你说呢?当然是去帮你擦屁股,给傅文州登门道歉。”
“啊?!”
孟希当即清醒了,腰背一耸。
也就是说,倒计时三天后,他还要再见到傅文州!
他还沉浸在惊讶中无法自拔,孟令韬已经把电话掐断了。
度日如年。
孟希好不容易把流感病毒从自己身上赶跑,转瞬之间又被莫名的紧张感钻了空子。
他该怎么面对傅文州?
低三下四吗?
孟令韬的态度如此坚决,他要是跟傅文州硬碰硬,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孟希垂着脑袋,心情不大愉悦,嘴巴嚼嚼嚼的频率也迅速提升。
他用一堆零食包围自己,胡吃海塞了几天,才想起孟令韬说过要穿低调点的话。
自己那个衣柜里还真没几件符合条件的。
星期六当日,他套上那条浅色牛仔裤,起身站在镜子前,裤腰却缓缓滑到了胯骨,露出小腹。
他最近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比之前还瘦呢?
孟希搞不懂,眼见孟令韬规定的碰头时间迫近,他也没来得及找条腰带,便套了件较长的大t恤,拿一袋面包出门。
他站在路边小口小口啃着面包,然后一辆其貌不扬的黑色轿车行迹犹豫地停在他眼前。
后座车窗降下去,孟令韬的目光落在男生身上,打量一番,眸中情绪不明。
可在孟希看来,他貌似在辨认自己。
司机下了车,帮他把另一侧的车门拉开。
“谢谢。”
孟希战战兢兢地坐了进去。
幸好,他跟孟令韬之间是隔开的。
他上了车,这位大哥又开始扭过头注视着自己。
孟令韬毫不遮拦视线。
那是一种明晃晃的观察。
孟希有几分无所适从,硬着头皮收起手里没吃掉的面包,喊了声“哥”。
男人并未理会,胳膊肘撑在中央扶手上:
“等会儿到了程家,给我老实点,谨言慎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程家?
孟希疑惑。
他们不是要去找傅文州吗?
“啧,听到没有?”
孟大哥实在称不上多耐心,尤其是对孟希。
孟希不敢多问,连忙点头乖巧应下:
“嗯嗯嗯。”
周末车流量不小,这位司机貌似车技也一般。
孟希本来肚子就没被填满,这下子晃来晃去惹得头晕目眩,更是想降下车窗嗷嗷吐一通。
后座的气氛尴尬无比,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只听孟令韬始终在处理工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工作间隙,好像还有几通私人通话,提到什么婚礼之类的。
孟希才记起这件事,等对方靠在座椅上休息时,装作无意地提及:
“哥,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呀。”
闻声,孟令韬侧目,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哦?你又准备大闹我的婚礼么?”他说话如同淬了毒一般。
孟希不自觉联想到寿宴,被他拐骗到走廊掐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