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之恶狠狠地说:“闭嘴。”
宋西岭心脏颤了一下,不禁真的闭了嘴。服从傅珩之的指令这一条件反射,即使已经数年没有进行复习,可偶尔还是会在某些时刻冒头,它已经形成了宋西岭大脑神经的一部分。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有些恼羞成怒,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
“傅珩之,谁让你来的,你闲得没事不好好上课,来这里给我添什么乱,”他继续埋怨道,“你这样会让所有的人都误会的,我以后怎么和别人解释!”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停车场,傅珩之一手打开车门将他放进去,然后自己也进来,车门被猛地关闭。
身体和车厢来回几个碰撞,宋西岭吃痛地倒抽一口气,准备对傅珩之进行新一轮输出。
转过头去,他通红的眼睛,粗重的呼吸,颤抖的唇,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扎进宋西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想说的话在刹那间通通消失。他从来没见过傅珩之这种眼神,这么痛苦这么生气,还有些委屈……就好像,自己执淬毒的刀,把他里里外外都扎了个透。
他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寻找门把手。
傅珩之伸手把宋西岭的座位椅背调下去,长腿一迈跨了过来。掐着他的脸,摘下他的眼镜,欺身吻了上去。
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把他的口腔搅了个天翻地覆,唾液随着霸道的动作源源不断地交换,傅珩之嘴唇上方的胡茬扎得他生疼。宋西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接一个这样深的吻,肺部的空气都如同被抽走一般,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睫毛浓密得像扇子,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宋西岭从身后抽出手来,掐着他的脖子推开他几分。晶莹的唾液从唇齿间拉出,色-情到了极点。
傅珩之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无从躲避:“解释?你想去解释什么,我听听。是想解释你现在已经完全跟我划清界限、还是你以前压根没跟我上过床?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欠我一个说法?从我查到你要和人订婚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的解释!”
宋西岭愣了一下,果然傅珩之早就知道了。
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理所当然的感觉。傅珩之果然会调查他,至于之前表面上什么都忘记了的样子,估计也是装的。
宋西岭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和杨恕是假订婚——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吧?否则他怎么这么生气?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我跟你解释?”
“好啊。”他说,“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你什么人。”
傅珩之伸手去摘他的领带针,三下五除二拽下那条领带,用力扯了一把领口,脆弱的衬衫扣子一粒粒脱落,一大块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接着他手往下探去,开始解他裤子的皮带。
动作进行到最后一步,宋西岭实在没法忍受,他挣扎着去推傅珩之的手,不可思议地说:“傅珩之……你他妈要干什么?”
傅珩之说:“干-你。”
宋西岭头皮一阵发麻,他余光看见停车场的大门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跑了过来,其中还有他妈。
他不敢再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心脏愈跳愈快,使劲扯傅珩之的头发,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拉起来:“有人过来了,别……”
“有人不是更好么,叫大家都来看看,省得你再去通知他们。”他轻描淡写地说,手上动作不停,从松开的裤腰向大腿摸去,迅速将他雪白的衬衫从衬衫夹中解放出来,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腰,用了几分力气地揉,带电一样引起宋西岭阵阵战栗,欲-望在刹那间汹涌而来。
他心惊肉跳地躲避着一次次的进攻,在傅珩之眼里如同欲拒还迎。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太久没有性-生活,有反应是正常的。
傅珩之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动作停了下。宋西岭呼吸都乱了,一看他要来真的,弓起背来,强忍着没有神隐出声,慌张地服软:“傅珩之,求你,别动我,我们走吧……我跟你走。”
傅珩之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果然放他一马。手随意摸了两把,就坐回了驾驶位,踩下油门。汽车从反方向的门飞驰而出,将后面即将追过来的人远远地甩了出去。
宋西岭狼狈地整理衣服,余光里,傅珩之的侧脸没有一丁点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他的这种表情宋西岭见多了,以前比较担心,后来发现傅珩之看上去很生气的时候,后果未必会很严重。
他估摸着傅珩之冷静了些,便开口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不可能,我们现在和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关系,你管我订不订婚?你这么跑过来把我带走,人家姑娘怎么看我!”
傅珩之猛地一个刹车。
宋西岭系了安全带,还是被吓一跳,他伸手握住头顶的把手,盯着傅珩之。
“我哪说错了?”
“你没说错,我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告诉你宋西岭,”傅珩之冷冷地说,“订婚、结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