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呜咽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正常发声。直到这时,度炘炘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状况——这个男人的舌头竟然被残忍地割去了!那光秃秃的舌根处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度炘炘惊恐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边响起:“知道吗?你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被我割掉了舌头。”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度炘炘的脑海中炸响,令她瞬间呆住。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女孩还是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嘴唇挤出几个字来:“那个老畜牲死了是他活该。”
听到度炘炘如此毫不留情的话语,度濂淮不禁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天喊地,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如此冷静地回应。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之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真不愧是我养大的人,够淡定,我喜欢。”
度濂淮抬手示意几个手下继续,下一秒,几道刺耳的“滋滋”声响起,紫色的电弧划破黑暗,狠狠落在男人的皮肤上“唔啊!!”那人猛地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一般,颤抖得几乎要从铁链上挣脱。度炘炘的身体本能地僵住,手指攥紧了衣角,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心跳仿佛要炸裂一般,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几个施暴者身上,猛地倒吸一口气,瞳孔骤然收缩。其中一个男人握着电棍的手背上,有熟悉的骷髅纹身,手指上还有清晰的疤痕。那一瞬间,她的大脑像是被电流击穿,思维几乎停滞。
她见过这只手,在她被绑架的那次。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甚至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当时被捆绑在黑暗车厢里的室息感,还有恶魔低语般刻意压低的冷笑声。她猛地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是你!你还活着!”那人有些尴尬地抽回手:“度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记错的!你是之前绑架我人!”她猛地转身看向度濂淮,声音颤抖:“…是你?”她以为那是一次意外的绑架,她以为是度濂淮救了自己,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没啥好解释的。”他没有否认,甚至没有一点掩饰,仿佛是在看她何时才能反应过来这场骗局的真相。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指尖冰冷,心脏仿佛被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声音几乎破碎:“绑架我的人是你指使的对吗?你骗了我…”
度濂淮眯起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呢喃:“骗你?炘炘,那只是对你擅自逃跑的惩罚。”他的嗓音温柔得可怕,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只有我才能救你,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所以你就设计了一场绑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让我以为自己身处绝境,让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
度濂淮微微眯起眼,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而残忍:“难道不是吗?”他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你应该感谢我。”他轻声说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蛊惑,“我不仅救过你的命,还让你学会了如何活下去。”
度炘炘浑身发冷,心脏像是被狠狠住,剧烈收缩,痛得几乎窒息。她想反驳,想怒吼,想逃离可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你疯了……”她的声音微弱,像是一缕风吹即散的呓语。
度濂淮轻笑了一声,眼神深沉:“是啊,我是疯了。”他的手掌缓缓滑落至她的腰间,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耳侧,嗓音低沉而执拗:“这只能怪你太有趣了,我本来只是想养个消遣的玩具。但是现在,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度炘炘眼里蓄满泪水,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她曾经无数次希望这个男人可以真的爱自己,可是现在听到他的表白她只觉得恐惧。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爱,从来都是病态的、扭曲的、毁灭性的。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一辈子被他困在这座牢笼里,她要逃,她不想再爱这个男人了!她猛地挣脱开男人的怀抱,用力推开他,转身。
她像一只终于挣脱枷锁的鸟儿,用尽全力奔向出口。她的双腿因为恐惧而发软,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耳边的风声呼啸,昏暗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拉扯成破碎的影子。度濂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缓缓收敛。